1953年毛泽东视察安庆,得知陈独秀儿子生活困难嘱咐道:可以照顾

原创 1953年毛泽东视察安庆,得知陈独秀儿子生活困难嘱咐道:可以照顾

2025-05-06 13:27

发布于:天津市

前言:1911年10月,在湖南湘乡读书的毛泽东,听说了武昌起义的消息,他毅然放弃学业,报名参军,这是他革命道路的开始。

38年后,毛泽东实现了年轻时的抱负,带领中国人民真正地站了起来。后来,他与人谈到自己成为马克思主义者的过程时,提到了两个人——李大钊和陈独秀。他说,陈独秀对自己的影响也许超过了任何人。

1953年,毛泽东坐船从长江一路往下游视察,当船抵达安庆时,毛泽东突然想起了陈独秀,他询问上船的安庆市地委书记傅大章:“陈独秀的老家在安庆哪里?”

傅大章回答:“在安庆怀宁。”

“他家里还有人吗?”

“还有一个儿子,叫陈松年,在窑场工作。”

毛泽东听完若有所思,继续问道:“他家情况怎么样?”

傅大章摇摇头:“家道中落,曾靠卖房维持生计。”

得知陈独秀仅存的儿子生活困难,毛泽东嘱咐安庆地委书记:“陈独秀后人生活上、政治上有困难的话,可以多加照顾!”

陈松年谈论两位哥哥的往事

在毛泽东的关心下,陈松年的两位哥哥,陈延年、陈乔年才被追认为革命烈士。作为家属,陈松年每个月也开始领到政府补助30元生活补贴,直到他1990年去世。

1978年后,陈松年被安排进市文史馆,修与父兄有关的中国近代史,他这样回忆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哥哥:

1927年6月底,因为身份暴露,大哥陈延年被国民党军警抓捕。起初为了从他口中得到情报,敌人用金钱美色诱惑,但大哥不为所动。后来,敌人使用严刑逼供,还是没问出什么。他们恼羞成怒,决定将大哥处决。

7月4日晚上,大哥被敌人押赴刑场,刽子手让他跪下,大哥昂起头说:“革命者生得光荣,死得磊落……决不下跪!”

敌人一同上前,硬生生将大哥按倒在地,正当刽子手的砍刀即将挥下来时,大哥突然站起,这刀没砍中要害。刽子手叫来几个帮手,再次将大哥按在地上,用乱刀将他残忍砍死,大哥牺牲那年才29岁。

在报纸上看到大哥的噩耗后,家里的长辈痛不欲生,只好叫我和姐姐陈玉莹去收拾大哥的遗体,敌人不但不让我收尸,连看一眼的机会都不给我们。我们只能将大哥的遗物带回老家,在祖坟附近立了个衣冠冢。

1928年2月16日,由于叛徒告密,在上海英租界,参加秘密会议的二哥陈乔年与其他同志一同被捕。

刚开始,二哥的真实身份没有暴露,同时被捕的郑复他、许白昊设法营救二哥,最终决定用周之楚来假冒二哥。

然而,不久周之楚的父亲找人营救他,几人的计划失败,二哥的身份彻底暴露。之后,二哥也受到了敌人的酷刑,他坚强地对狱友说:“这几鞭子,算不得啥。”

1928年6月,二哥牺牲前,狱友问二哥:“你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

二哥回答:“遗言可有可无,如果非要说的,请替我向党中央表示感谢,感谢他们的营救。”

“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二哥沉思了片刻说道:“我今天的牺牲,只要能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享受幸福,这就足以。”

6月6日,二哥在上海龙华,被敌人秘密枪决,年仅26岁。

二哥的遗体,又是我和姐姐去收拾的,同样没能看到遗体,只带回了二哥沾满血液的衣服。大哥、二哥的相继牺牲,使得姐姐受到了巨大的刺激,之后一病不起,过世时,才28岁。

没有人清楚,父亲得知哥哥们死讯时的画面。我只听说西安事变后,消息传到被扣押在南京监狱的父亲耳中,他以为蒋介石必死无疑,高兴不已,叫人买来好酒好菜。

喝第一杯酒时,父亲高举酒杯:“为大革命以来……牺牲的共产主义战士致敬。大仇即将得报”

说完将酒倒在地上,端起第二杯酒时,他突然痛哭起来:“第二杯,给我的两个儿子延年和乔年,为父给你们敬一杯!”

陈松年谈晚年的父亲

1937年,我带着妻子去南京监狱看望父亲,在监狱门口,狱警将我拦住了,问我见谁,这时我见到二妈(继母)潘兰珍出来了。

我对狱警说:“我是陈独秀的儿子,她可以证明。”

狱警问二妈:“这个小伙子自称陈独秀的儿子,你看一下,是不是?”

我对她说:“二妈,我是松年,来看父亲的。这是我的妻子。”

二妈小声应答:“松年你们来了呀!正好,你们爹爹最近吃不下饭,我猜是想你们想的。”

接着,二妈对狱警点头道:“他是陈独秀的三子,叫陈松年,我和他见过面。”

狱警说:“好,既然认识,那就进去吧!”

我拿着家乡特产,跟着二妈进入关押父亲的囚牢,当时狱医在给父亲看病,我和妻子站在狱医身后没有说话。

狱医走后,二妈上前神秘地对父亲说:“你猜猜谁来了?”

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,内心激动不已,快要哭出来。

父亲呆呆地看着我,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我是谁:“你是……”

我再也忍不住了,哭着对父亲说:“爹爹,我是松年啊,我来看你了。”

父亲的双眼瞬间有了光泽:“松年?松年,我的乖儿子呦!”

二妈和妻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父子相见。

几分钟后,二妈开口说话:“先生,这还有一个人呢!她是松年的妻子,叫……”

我补充道:“她叫窦珩光。”

珩光向父亲问好:“公公您好,儿媳妇来看您了。”

父亲激动得拍手叫好:“好好好!我的儿子、儿媳都来看我了,我很高兴呀!对了,松年,你奶奶还好吗?”

我回答:“奶奶的身体还算硬朗,就是眼睛有点不行了。”

父亲点点头,继续问:“你们从哪知道我关在这里的?”

我说:“家里的报纸,每天都写你的消息,奶奶每天托人去买,让我们将与您有关的部分都念给她听。知道你被判了13年,关在第一监狱后,她就叫我来看你。”

“你奶奶一定很恨我吧!”

我又哭了起来,父亲斥责我:“哭个屁,有什么好哭的,我问你话,你如实说不就行了?”

我回答:“我不好说,奶奶对你的态度十分复杂,既爱又恨。”

父亲喃喃自责:“你奶奶恨我是应该的,我本来就是个铁石心肠、忤逆不孝的儿子……”

1938年安庆沦陷,我带着奶奶、妻子和女儿来到武汉,见到了获释不久的父亲。

我陪着父亲度过了他最后的四年,那几年虽然生活艰难,但父亲与我都苦中作乐。但美好的回忆不长,不久奶奶去世了,1942年父亲也去世了。

由于战乱,我没办法将奶奶和爸爸的遗体,带回安庆安葬,只能暂时将他们埋在江津。

直到抗战胜利后,我才找到一位福建商人,将奶奶和父亲的灵枢运回安庆老家。

陈松年请政府帮父亲迁坟

那十年,我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给父亲扫墓,每年清明节,我都会找个借口,避开熟人来到父亲坟头和他说说话。

1979年,我觉得是时候给父亲迁坟了。我写信给安庆政府,要求他们帮父亲迁坟。

安庆政府的回复很快,他们表示政府不能出面,只能拨款200元,让我以家属的名义去完成这件事。

拿到钱后,我将父亲与母亲合葬,并立了块碑,写着:陈公仲甫字独秀、母高太夫人合葬之墓。

1981年,我让儿子陈长璞给党中央写信,请他们做出批示,将父亲的陵墓当作文物进行保护。

党中央一位领导批准了申请,决定由安徽省拨款2万元,进行第二次修墓。但这次修墓,虽然给墓身打上了水泥,墓顶却没有封起来,意味着政府对父亲的是非功过,还没有定论。

尽管如此,我还是很满足了,以后的事情留给儿女们去做就好了。

陈松年儿子继续为陈独秀修墓之事奔走

1990年,陈松年去世。陈长璞继续给党中央写信,直到1994年,陈独秀的墓才被定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。

1998年,国家文物局和安庆市政府一起拨款130万,对陈独秀之墓进行了大规模修葺,将墓区扩大至一千多平方米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2025-05-15 01:39 点击量:32